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贵圈|迪士尼首个华人公主刘亦菲,让中西审美变得无限接近

划重点

  1. 迪士尼第一次以中国为背景做动画故事时,创造的“花木兰”就不太令人满意。那是一个黄皮白心的花木兰,长着西方审美下的东方少女面孔,大饼脸、吊眼梢、高颧骨、塌鼻子、厚嘴唇。
  2. 真人版《花木兰》在努力突破西方人尴尬的亚洲想象,吸取教训,争取亚洲票房——虽然这部电影的导演妮基·卡罗是新西兰人,四位编剧也都是外国人。
  3. 女性的自我意识逐渐进入中国社会的主流话语体系,刘亦菲扮演的木兰兼顾了原版动画造型和“天仙攻”的美感。也许,这一次迪士尼的花木兰会受到中国观众的真心喜爱。

文/郝琪 编辑/向荣

迪士尼真人电影《花木兰》的首款预告在国内外社交网站刷屏了。

这是中国人耳熟能详的传说。对外国网友来说,1998年上映的动画版《花木兰》是他们心目中的童年经典。

预告片一放出,中外网友的称赞和期待是相似的,但遗憾却不相同。外国网友关心,真人版的《花木兰》少了两大重要元素——搞笑担当木须龙,以及《Reflection》《I’ll Make a Man Out of You》这样的经典曲目。不过,瑕不掩瑜,还是有很多外国网友对着预告片泪流满面,大呼,“太棒了”“我期待的都在这儿了”“它完完全全呈现了我想要的”。

中国网友在意的则是中国元素的运用。预告片中,木兰家的房屋看起来像福建土楼,但根据《木兰辞》,木兰住在北方。此外,刘亦菲的“额头黄妆”也让不少人受到冲击,称这是连神仙姐姐都无法驾驭的妆容。但“额黄妆”其实有据可查,它是南北朝时期最有特色的妆容,妇女们受到佛像启发,将额头涂成黄色,“对镜贴花黄”指的就是这个。

预告片中真人呈现了“对镜贴花黄”

中国观众在两种心态间摇摆。既有期待,又为中国传统题材被“歪果仁”诠释悬着心——西方改编中国传统文化题材时,不时会出现常识性错误。20多年前,当迪士尼第一次尝试以中国为背景的故事时,创造的“花木兰”就不太令人满意。那是一个黄皮白心的花木兰,长着西方审美下的东方少女面孔,大饼脸、吊眼梢、高颧骨、塌鼻子、厚嘴唇。

北朝民歌《木兰辞》开篇勾勒了典型的中国古代女性形象,“唧唧复唧唧,木兰当户织,不闻机杼声,唯闻女叹息”——木兰在织布,她贤良而勤劳,遵循忠孝节义。

但在动画版《花木兰》中,虽然木兰开场的台词是“文静贤淑、优雅礼貌、柔弱”,但她显然是这一切的反叛者,她无法将这套说辞背下来——因为她并不打算遵从它们。

那是一个冒冒失失但活泼开朗的花木兰,渴望爱情,会心动脸红,离开家庭上战场时没有哭哭啼啼,得到皇帝嘉奖时就主动上前拥抱——这些举动都太“西方”了。骨子里,她代父从军的忠孝基因也被个人英雄主义改写,“也许不是为了爹爹,也许是为了我自己。”她说。

迪士尼动画电影《花木兰》中,木兰长着西方审美下的东方面孔

总之,动画电影《花木兰》中的一切内核都是西式的。就连山都是哥伦比亚山脉的样子。花家祠堂中,祖先们议事,这要在中国,必须得讲尊卑秩序,规规矩矩的,但在动画片中,诸位祖先吵成一团——这是西方民主议会的缩影。

单线的故事走向、人物的成长转折、大团圆的美好结局,甚至木须龙、蟋蟀这样增添笑料的喜剧角色都是司空见惯的好莱坞套路,是西方人将自己的东方想象转化为西方故事的结果。

动画版《花木兰》在西方大获成功,毫无悬念。它赢得一项奥斯卡提名、两项金球奖提名,鼓舞了不少西方观众,成为他们如今想起还会泪流满面的经典。但在中国,它的票房并不理想。在北京上映一周票房仅200万,最大的槽点便是对中国元素的“误读”。

20多年后,真人版《花木兰》似乎在努力贴近东方观众的期待。起码阵容上,启用的多是中国演员。刘亦菲演花木兰,甄子丹出演木兰的导师唐指挥官,巩俐出演仙狼,李连杰演皇帝,郑佩佩饰媒婆。其他演员也都是亚裔面孔。

这不单是尊重原著,也是尊重西方观众——欧美人也不想看一个白人演花木兰。电影选角初期,北美民众就发起了“拯救木兰”计划,近10万人联署,反对将木兰“洗白”。

将亚裔演员“洗白”再常见不过。蒂尔达·斯文顿、艾玛·斯通、斯嘉丽·约翰逊都演过亚裔。《攻壳机动队》中,为了让斯嘉丽·约翰逊扮演的草薙素子更像亚洲人,后期还用电脑对她的轮廓进行了修正。

斯嘉丽·约翰逊在《攻壳机动队》中饰演草薙素子

20多年前,在动画版《花木兰》中为花木兰配音的温明娜是在美国长大的华裔女孩,她很少在影视作品中见到亚洲人的面孔,即便有,也往往是刻板的、被定型的,“我知道正面形象的呈现多么重要”。

美国《好莱坞报道》称,这次,选角导演进行了长达一年的搜寻,在五大洲见了近1000名花木兰候选人。他们列出了相关条件,要出演花木兰,首先必须掌握一定的武术技能、会说英语,此外还要具备明星素质。

不管是启用亚洲演员,“对镜贴花黄”,还是去掉了虚构的木须龙——没有哪个中国人会真的把龙当宠物,看得出,真人版《花木兰》在努力突破西方人尴尬的东方想象,吸取教训,争取亚洲票房——虽然这部电影的导演妮基·卡罗是新西兰人,4位编剧也都是外国人。

真人版《花木兰》虽然在形式上努力贴近东方审美,大概率上,它仍是一个以女权为内核的故事。迪士尼官网上直言,电影讲述了“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少女替父从军、勇战匈奴的传奇历险故事”。

事实上,花木兰形象从进入迪士尼视野的那天起,就承担起宣扬女性力量的作用了。她是迪士尼的第8位官方公主,诞生于美国动画电影女性形象的第二个阶段。女性不再是《白雪公主》《仙履奇缘》《睡美人》里美丽、温柔却经受厄运,一遇到困难立刻丧失行动力,必须等待男性拯救的形象。

预告片中,刘亦菲的武打动作行云流水

动画版《花木兰》1998年上映,恰逢第三次女权主义浪潮在美国兴起,迪士尼顺应了时代精神,《小美人鱼》《美女与野兽》《花木兰》中的女性不再是统一的白皮肤、金发碧眼的美人儿,她们举止也不再优雅端庄,但她们勇敢、坚毅,迎难而上。

动画版《花木兰》中,花木兰不再被动等待王子拯救,她与李翔并肩作战,二人没有附庸关系。她无视婚姻,身着男装,和男性一样强大。她的出现,将迪士尼的女权文化推向了新的巅峰。

温明娜注意到,她用声音塑造的花木兰“有持续的影响力”,不少女性告诉温明娜,她们深受这些角色的鼓舞,“这是我没有想到的,我只知道这是民间传说。现在,当你看到迪士尼公主时,她们都非常独立,她们不需要其他人来拯救——这是花木兰的‘遗产’,是非常宝贵的。”

20年前,迪士尼动画电影中的木兰,让中国观众感到陌生。无论从形象上,审美上还是内核上,那个木兰几乎注定会在1998年的中国大陆电影市场遇冷。斗转星移二十年,女性的自我意识逐渐进入中国社会的主流话语体系,刘亦菲扮演的木兰兼顾了原版动画造型和“天仙攻”的美感。中西电影审美从未像今天这样接近。也许,这一次,迪士尼的花木兰将会受到中国观众的真心喜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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责任编辑:zital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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